文●岁月静好 编辑●王成海
当今社会上谁最不容易？这是人们在饭后茶余常常议论的话题，在老年人看来，当然是老年人最难，随着日渐苍老的面容，体弱多病的身躯，应付着找上门来的小毛小病，算计着不多的养老金，怎样开销日常的生活费用，面临着居家养老还是去养老院而纠结，举棋不定。人到老年的确不容易，但比起现在的年轻人来，似乎还没他们难。且不说，年轻人在竞争激烈的职场的打拼，和工作中的压力，上有老人要照顾，下有子女要抚养教肓。单说这接送子女上学就蛮够辛苦的，我在二O一八年十二月，也就是农历十月份去呼市儿子家住了十天左右。目睹和亲历了年轻的父母们在寒冷的早晨是怎么送孩子上学的。孙女是四年级小学生，今年下午放学自己坐公交回家，一站地。年轻的父母们的一天是从送孩子上学开始的，下午放学接回来，这工作还没结束，辅导写作业有时到晚上十点多。不说上班的忙碌，这两头两尾就忙个不亦乐乎。我想，既然来啦，替儿子媳妇分担点，送孙女上学，我去送，挺简单嘛，又不用背着抱着，书包都是孩子自己背，就陪着走就行，这有啥难的。农历的十月份，早晨六点钟，外面是很黑的，除了天空中弯弯的月亮和一闪一闪的星星，整个城市都在梦乡里，没有白天的喧嚣，显的格外安静。偶尔看见有灯光的屋子，那都是年轻妈妈们在为孩子做早点呢。即便是辅导写作业睡得很晚，早晨照样六点起来，轻轻地走进厨房，然后关上门，怕吵醒熟睡中的家人。母亲这个词从来和伟大奉献是联系在一起的，意味着责任和付出，现在年轻的妈妈们比上一代的妈妈做的还要好。早晨的时间最紧，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就拿我儿子家来说，媳妇六点起来，六点四十叫孙女起床，接着洗漱梳头，七点过一点吃早饭，七点二十五从家出发，七点五十分以前到校。这节奏和部队一样，孙女背上她那重重的书包，真的就象个拉练的小战士。吃过早饭，准时出发！其实，学校离家并不远，一个公交站点，但是路上车多人多，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刚划班马线，没红綠灯。
一路上孙女边走边给我介绍她爸妈送她上学总结出来的经验，我就好奇了，走就行了，还有经验？孙女说:奶奶，这你就不懂啦，我爸妈是有经验的，你看，咱们刚从小区出来，路上行人和车都少，要走快些，上学这条路上有两个路段是:想快走都不能走快的。我挺纳闷的，孙女笑笑一指，您看，前面不远处就是第一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那是个十字路口。走近了才知道，是十字路口，只有斑马线，没有红绿灯，路的两边站着焦急的家长和孩子们，那汽车一辆接一辆，根本看也不看路的两边等着过马路的人群。等五分钟左右是有可能的，路上的车稍有一些距离，两边的人就向对面冲。汽车只好停一下，送孩子上学，注意力必须集中，安全第一。这了这个十字路口，东，南，北过来的人流都汇集到往西去的一条并不宽敝的马路上，不管你开几百万的豪车，对不起，你只能停路的两边，中间这点路面上，有骑自行车的，电动车，摩托车，步行的，偶尔还有双向开过来的汽车摁着喇叭不能前行，一时间，各种机动车的喇叭声，奏响着寒冬里早晨的晨曲。一路上，孙女不停地整理着她的书包带，她背的有些吃力，还不停地看她的电话手表，她走一会要停下来等我。她说:奶奶你走的也太慢啦，七点四十分了，得快些走，要不然就迟到了。我气喘吁吁地说:要倒回去六十年我也能走你那么快。加速没一会儿，路上车和人群越来越多，这就到了孙女说的第二个:想快走，都走不了的路段啦，看情况学校也不远了。步行送孩子的有优势，路上走不快，可以走马路牙子上面，商店的门前走，那里人要相对少一点。再离学校大约五六百米时，要经过一个卖早点的饭馆，饭馆的台阶全用磁砖铺的，在上面走的人又多，磁砖面又滑，我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走着，刚加了速，又不得已慢行。还顺便往饭馆里看了一眼，里面坐着吃早点的，是清一色穿校服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奇怪的是，绝大多数是孩子吃，家长对面坐着。经过饭馆二三百米就到学校了，校门前拉起一道屏障，把家长们挡在线外，有保安维持的有序有条，有高年级的学生做值日生，在校门口引导师弟师妹们排队进入校园。家长们看着孩子进了学校才肯离开，所以学校门口也是人稠地窄。第一天下午放学回来，孙女一进门就说，奶奶，我今早差一点点就迟到了。当既我和孙女商量，以后把从家走的时间提前五分钟，我在孙女穿外套时，我提前下楼等她，也能节约点时间，再就是在能走快的路段尽量快走。这一改进，果然有效，接下来的几天里，孙女再没说迟到的事。
每天早上来一次急行军，一星期下来，我腰酸腿疼，这不由地想到我才一星期的时间，那我儿子媳妇已经接送了四年孩子，四年多少个寒来暑往，刮风下雨，他们很辛苦，接送孩子上学，这只是他们一天中的”小菜一碟”，他们还有很多需要面对和担当的。通过这次送孙女上学的亲身体验，我得出一个结论:年轻人远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不容易，要艰辛的多。不容易的还有小学生，中学生这个群体，以我孙女为例，小学四年级，每天带到学校的书包有二十斤重，我曾劝她把当天用的带上，其余放家里，她说:所有的书当天都用的上。学生除消化课堂上的知识，完成作业，放学后，还有好多作业，有时写到很晚，星期六日还要上课外辅导班，几乎没有玩的时间，她有好多玩具，没时间去玩，伴随学生们长大的是写不完的作业，上不完的校外辅导班，现在可能是中小学生中普遍的现象，家长们也望子成龙心切，这也无可厚非，人之常情，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出人头第，有一个好的未来呢。多学知识，总是好的，只是学生们的学习负担和肩上的书包一样重。不过也对，古往今来，肯用功读书的学生，总是不同凡响，是出类拔萃的人才。这正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吃得十年寒窗苦，方能成为栋梁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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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利成，网名岁月静好，察右后旗人，50后人，企业退休职工。平生没别的爱好，只爱看书，崇拜有学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