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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事旧人】山村野味辣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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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野味辣麻麻
文/王成海
辣麻麻有的地方也叫辣辣(其实我们就叫辣辣,但我觉得辣麻麻这个名字更有味道,故以其为文章题目),是一种草本植物,它的学名为何,有何实用、药用价值等,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它是我们小时候在春天里经常采摘来果腹的一种野菜。在初春的日子里,它的茎叶刚刚发出嫩黄的小芽微露地面,这个时候是最好的采摘时间,因为它的根部最嫩最肥,而可食的部分正是根部,吃到口里味道微辣,有嚼劲,别有一番风味。待它的茎叶全部长出地面,下面的根部就变得越来越细越来越老,等到了夏季它的茎叶开花结籽的时候,根部就纯粹木化了,别说人吃连食草动物牛马羊兔子等都懒得看它了。我们小时候的初春,当第一缕春风吹过,当冬天留给春天的残雪消融殆尽,当田畔地头,疙楞沟渠,檐前屋后有了朦朦胧胧绿意的时候,我们身上的破旧棉衣也就基本完成它一冬天的使命了,这个时候也是剜辣麻麻的最好时期。辣麻麻就像乡间的苦菜一样不是到处都有的,有的地方往往集中连片没的地方一无所有。最上等的辣麻麻一般都生长在土地比较瓷实而又较肥沃的地方,诸如田埂畔,圐圙的墙脚下等,越是这些地方辣麻麻的根部越是又嫩又胖又发达,而其它地皮比较疏松的地方要么辣麻麻很少要么有也是细得不入我们的法眼。
那个时候,我们刚上小学,农村的学校一般是上多半天学,早晨八九点开始上课,下午两三点就放学了,放学之后,我们在家吃上一口饭,就拿着剜辣麻麻的工具诸如铁铲铲,带尖头的铁棍或冬天滑冰的冰戳,甚至是大型的抓子、镐头一类的东西等就上街寻找辣麻麻去了。此时土地经过了大半天的日晒也疏松了很多。由于每年春天我们都要做这些事情,所以那里有辣麻麻我们都一清二楚。我记得有一户人家废弃的院子和圐圙一直是我们剜辣麻麻的好去处,在早已经荒芜的圐圙里,平时杂草丛生,土地被人和牲畜践踏的似板结了一般,生硬不堪,可偏偏就是这种地方,你趴在地上把那层衰草枯叶用手刮去,地上偶尔就会露出辣麻麻那微黄中略有绿意的小嫩芽,一旦发现一根连着往往就是一大片,这时就得快点把自己的“势力范围”划定,那就是先圈一块地方,然后把上面的杂草刮蹭干净,这样别的孩子也就不敢轻易“染指”了,之后你就可以有序地剜了。否则有人发现你这里辣麻麻丰盛,他们挨着你就下手,有三个人就能把你的后路全部切断,进而引发“战争”。
剜辣麻麻的时候,我们大多时候是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用肚子顶着器具用劲往地里扎,然后把土撬起来,一直剜很大一片之后才把土剖出去,之后就见齐刷刷一大片又白又嫩的辣麻麻似受检的部队一般立在地上,为了使收获更加丰盛,我们大多时候还要来个二次挖掘,把土挖得更深一些,以保证把辣麻麻干干净净拔起来,而不至于挖的太浅使辣麻麻从中折断,那就太浪费了。挖上一两个钟头,我们每个小孩尽管都弄得灰头土脸,但每个人都大获丰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你看看他剜了多少他眊眊你有几何收获,你从裤兜掏出一大把炫耀,他从帽壳里擒出一堆自夸,人人都是大赢家。看看天色不早了,有辣麻麻的阵地也被全部攻陷,然后我们耀武扬威地相跟着打道回府,身后就会有一两只猪哼哼着收拾残局去了。一路上我们边吃边说边走,女孩们一次一根一根地吃,男孩们一次一绺一绺地吃,有的人被辣得满眼流泪。这样的生活转眼就过去近四十年了,如今想到辣麻麻的那个味道那个嚼劲还是记忆犹新,心驰向往,不知道现在乡下的孩子们还是否做这个事情?
于2017.4.16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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