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对大家来说,是新的一年,好的兆头,对我来说,害怕听到这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昨天在车上,一个朋友说起他的生日是二月二日,当时我的头脑“轰”的一下,血液碰撞的电流扎心的痛,怎么能够忘记这个令我痛心的日子,这一天是我二哥苦难降临的生日,现在他已离开这个世界二十六年了,再有几天他就50岁了,也许,他在天堂一样的想念着我,这不,昨天夜里与哥哥在梦中相见了。
梦中哥哥的好如过去一样,热情奔放,义气担当,处处护着我,想着我,哪怕他受再多的苦,身心受到多大的摧残,从不对家人说,自己默默地承受,对家人和亲戚总是那么开朗和活泼。哥哥属鼠,排行老二,大我两岁,长得浓眉大眼,皮肤白白净净,由于年龄不相上下,我经常跟在他的后边一块跑来跑去。一块去看电影,上山打“游击队”、“地道战”。在哥哥上到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好玩和活泼的性格是他对学习没一点兴趣,爷爷当时有心让他在家照看家里的小生意,哥哥不愿意成天束缚在商店里,就是和爷爷对着干,爷爷提着棍子动手打过哥哥几次,哥哥特别倔强,打得再狠咬着牙也不犯犟,反正就是不想安心在家。爸爸知道哥哥的性格就是好跑动,看着他辍学在家,无所事事的担心惹是生非,就让他跟着舅舅学开车,舅舅家离我家20余里,这样也算是出了家门,离开了爷爷的管教。哥哥满心欢喜地跟着舅舅学开车去了。在我的记忆中,有一次,我睡觉到半夜,哥哥回来了,当时我们弟兄三人,大哥睡一张床,我睡一张床,二哥回来看到我们睡了,蹑手蹑脚的搬来几个小凳子排了一长溜,用塑料袋子裹着脚睡在上面,当时年龄小,没有感受到哥哥的疼爱之心,其实他是不想打扰我们,更担心脚臭气影响我们的休息。
1994那年,我二十岁,父亲把哥哥送到洛阳学习厨师,我在老家乡镇开一杂货店,有一次去洛阳进货,顺便拐去看了哥哥,他在一家饭店当厨师,当时看到他身体很瘦,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吃不下去,胃疼得厉害,还艰难的帮我推着车将货物送到车上,有一件超长烟管车装不下,他说先放在他哪,他顺便带回来,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后来,他身体实在撑不下去了,回来在家边看病一边在饭店干厨师。有空他会来我门市看看。我看他一天天骨瘦如柴,每次一大瓶白乎乎的药水喝进肚里,再反复不断地吐出来,一次次眼泪点下来。不知道一个胃病这么厉害,父亲带着哥哥去了洛阳三院,医生开了些药回来住在县城中医院治疗,现在想,那个年代父亲微薄的工资养护我们姊妹七人,的确太多的不如意,上有老下有小的,住院的大夫说,去县城河南的淤泥里捉着水葫芦的虫子在火上被干吃,对肝腹水有效果时,我和姐夫在河边的黑汪泥刨了半晌午,被干喂给你吃,可你瘦的无力张嘴,我吹着喂着你吃用劲过大,吹进你的眼睛,你有点生气了。眼睛瞪我,你躺在床上2个月没有起来,我和姐夫背着你去浴池洗澡,你就是不去,不是不想去,而是没有气力站起来,你什么也吃不下,肚皮肿胀发亮,看到你的烦躁,看到你的渴望求生的眼神,我心碎如刀割,我去问过医生,他究竟什么病,这么严重,住院这么久不见好转,医生还是说肝腹水,吃点药会好的,做不了手术的。两个月以后,哥哥吃不下饭,张不开嘴,奄奄一息地回到家中,住在楼下东边的屋里,我从回去看他,骨瘦如柴,心里清楚,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疼痛尖叫声刺进心间,犹如针扎,为了缓解痛苦,通过亲戚去卫生院买来度冷丁针,刚开始两天一针,到后来,一天一针也难以止痛,哥哥就这样在疼痛的折磨下,到家十二天后离亲人而去。那年他22岁,还正是青春年华,风华正茂,却被病魔无情的掠夺了生命。
哥,二月二这一天也是你的生日,家人都在惦记着你,每一年清明节的时候,也是春天的到来,你的安息地黄河边老家,我都会去看看你,你在天国还好么,我的二哥,我真的想你,多少次在梦中和你相见,你的情,你的一切,我怎能忘记,昨夜梦中见你没有变,你还是那么潇洒,仗义,我做不到你,有很多地方向你学习。哥哥,你还年轻,你在天的那一边,要保重身体,不要再饿坏了自己,遇到什么伤感情的事情,先放一下,别气坏了自己,从你走后,我在家中最担心的就是亲人的身体,好好注意身体,比什么都重要。哥,好了,模糊的双眼真不敢回忆,因为我不够坚强,过几天我就去看你。
弟弟的心里永远藏着心爱的你,永远不会忘记你,这个痛心的二月二。
作 者 简 介
李计划,河南义马人,社区工作者,义马市作家协会理事,系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记录生活,感悟人生,写自己所想、所爱,用相机,文字发现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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