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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晓青
天在黄昏之后进入了夜晚，城市的大街小巷灯红酒绿，人群纷繁，车水马龙，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车灯给城市的夜增加了一缕亮色，人行道上的人摩肩接踵，行路匆匆。在七彩的霓虹灯的一闪一亮的照耀下显示出人的疲惫与归家的迫切之心。
城市的夜是喧嚣的，是五彩缤纷的，城市的夜是红尘滚滚，浮沉若梦。多少人因为繁华而对城市梦寐以求，充满了向往和希望。总以为城市里生活的人是高消费，高品质的生活，快节凑的生活。
夜色阑珊的城市，车辆人群声掩没了大自然中的蝉声和蛙声，朦胧的夜晚正是一些人卸下一天的忙碌枯燥的工作，卸下了伪装，显出原本的面貌，大吃大喝唱歌娱乐发泄着工作中不快的情绪。
在这里，喧哗唤醒了夜的沉静，夜的霓虹灯压制了满天的星光。高楼大厦，繁华夜市，似乎与大自然隔绝了，一切静谧和寂静都被喧哗覆盖。
这时候，有匆匆忙忙夜归的人，正从公司出门，准备往家赶。夜深了，但城市的霓虹灯下正有不少人才回家。公交车没有了，就坐夜车班。夜班车正是为一些晚归的人行路的代步工具。
有一次，我也是加班很晚，公交车停运，看到人群纷至中一些人站在车站抬头张望，等夜班车的人焦急地看着夜色霓虹灯和路灯下照亮的马路，出租车和私家车的前灯后灯闪烁照亮照耀着。一会儿一辆夜班车终于到来了，那是夜里十一点半，夜班车一停，人们纷纷一拥而上，两个甚至三个拼作一排同时挤上车，谁挤的用力谁就先刷卡扫码上车，可是夜班车里已经挤满了人，剩下的两个没上车的使劲挤，对司机说：“麻烦再往里走走，就我一个了。”于是司机对着车里的人说：“往后走，再挤挤，最后一个，都是夜归急着回家的人，大家相互照顾一下。”于是车里的人全拥挤起来，前面的哎呀的叫，后面的往前挤，有的人便情绪不稳：“别挤了。”最终那最后一个人上车了。司机关了门，开始起动车，车缓缓走动。车里空气紧张，闷热，聊天的人叽叽喳喳，将整个车厢炫耀在喧哗之中，这又是一个团体，是一起乘车的过路人。都是匆匆过客，但大家相互包容，体谅，磕磕碰碰的，说声：“对不起。”有人回话：“没关系。”
夜班车里的人座位大约不到三十个，但过道里全站满了人，拉环上都是一只只手紧紧纂住，以车在刹车不稳时不小心摔倒。看到车里人与人之间一个缝隙都没有，再不可能站下人了，而这辆车是从城西直达城东的，全程约有一小时多吧，下车的人并不多，这是快到夜里十二点了，这么多人还在路上往家赶回。
我突然有点惊诧，没想到平时六、七点就回家，最晚也就九点多回家的我，根本不知道城市的夜晚，十二点多坐夜班车回家的人有这么多，这似乎是高峰期一样，司机小心的开着车，车里大约六十左右的人吧！一车的人喧哗声不断，感觉热闹极了，根本不觉得夜深了，该睡觉的时候了，但也看到有的人疲惫不堪，头靠在窗玻或后背椅坐上闭眼睡去。
都着急赶路，早点回家，想到我平时九点多回家也算是不晚，根本不知道在城市的角落里，夜班车上十二点人员拥挤正准备焦急回家的一幕。
马晓青，女，室内外设计师，预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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