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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永红|乡村的树《大文坊》永红专页(总222期)

微旬刊《大文坊》永红专页(总222期)

生活在乡村,看惯了各种树木。乡村简直就是树的海洋,风拂过,绿涛翻滚,蔚为大观。而在城里,若是存活有一棵百年以上的树,甚觉稀罕,物以稀为贵,城里人肯定会尊它为神。
在曲云其,只要有空,我就喜欢到窗前那棵杏树下坐坐。坐在这棵杏树下就会陷入沉思状,或许这是自己与树有某种心灵的感应罢!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聆听到树的呼吸。

树和大地一样,从不言语。但我始终坚信,树是有思想的。我们完全可以尊称它为哲人,是思想家。
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树可以一活就是百年千载,看到的世事,经受的风云,比任何一个长寿的人都要多。想想看,这样一个生命体,它能没有自己的感悟吗?
一棵树,确实值得人去敬重它。树把自己的思想都写在枝头,都刻在叶片上,让每个路过的人自己去细细领会。

曲云其的乡村公路两边,站立着参天大杨树,我喜欢与同事在午饭后去那儿遛弯,每从树下走过,都会情不自禁地驻足,甚或在树下站立一会儿说说话。有家长里短的,有村里的工作,凡此种种,树都看得一清二楚,说不准它还能洞察到每个人的心思,只不过,树洞悉了人的秘密却不言不语,树不道破我们间的秘密,恐怕树有自己的原则罢!我想,树是正人君子呢。

树阅人无数,应是见多识广,至于各种各样的人,树是见惯不怪,顺其自然罢?鬼知道!当然,百密一疏,也许会有记不太清的时候。但我相信树应该了解,我的人生已经进入花甲序列,却一直单方面坚持自己和树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现在,喀什噶尔的艳夏,特别是阳光炙热的午后,一棵树就能成为一张巨伞,坐在树下,如同来到了天堂,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真要比沙发舒服多了。

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坐在窗前张望那棵与我几乎亲密无间的杏树,在整个三、四月间,我是眼瞅着杏树是如何发芽开花。尤其是在阳光沐浴下杏花竞相绽放的时刻。有的全开了,露出了粉红色的花芯;有的半开着,好象不愿让别人看清她的真面目;也有些含苞欲放,饱胀得马上就要破裂,又好像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迟迟不肯露面。我只要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杏花的特殊清香味儿。有时,我会拿着相机出去拍小蜜蜂在花丛中辛勤地忙碌着的身影,看到这些小精灵我也会为之感动!甚或,花蕊们在夜间开展竞赛时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明白。
杏花的花形与桃花、梅花有些相仿,含苞时纯红色,花开后颜色逐渐变淡,花落时变成纯白色。核果圆、长圆或扁圆形,与梅果相似,现在,它们都成了金黄色。有许多朋友来这儿看望我们,我们都会让他们摘杏子吃,还没有听到有人说它的不好,而是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除了看杏由花成果的生长过程,再就是欣赏树上的鸟儿了!它们天天给我歌唱。看它们在杏树上兴高采烈自由地上下翻飞,我能想象出鸟儿是怎样的快活!如果不是,它们的歌声就不会如此嘹亮清脆、悦耳动听了!

树好比人,这是我对树的最大感受。
常说百人百性,树呢?树也各有性情,我的祖父曾给我描述过树的性情,树的性情也和人一样,有温和的、有强劲的、有活泼的、有沉默的,除此,树也和人一样,有着生命的四季。人的生命四季是由童年而青年而中年而老年,树是由始的淡绿、浅绿、灰绿,到继而的墨绿、油绿、葱绿;若是到了“一年一度秋风劲”时,树的颜色便由青黄、蛋黄,到而后的金黄、枯黄,直至落叶缤纷。

树和人都是沿着这样的生命轨迹发生着变化。于是,也便有了千姿百态的树,形形色色的人。我已经在曲云其村历经了整个春天,拜访了村子里许许多多的树,幼年的、成年的、还有老态龙钟的;跟我交流最多的其实就在我住的院子里那几棵果树,它们就是桑树、杏树、蟠桃树、核桃树、苹果树,当然也有不结果的塔松。我没事儿的情况下,会和院子里的这些树站立一起,倾听它们的诉说,也便了解了树的沧桑,感受到了这些树的生命张力!其实,无论怎样的一种树,都会令人怦然心动的。

此刻,夜已深,灯光流泻,满室的静。窗外,那几棵高高低低的树,树上疏密有致的叶子就在我眼前静静的舒展,与我为伴。
点一支曲子来听,要一首明媚的,借以明媚心情,就那首《田园交响曲》吧。于是,铮铮淙淙的声音满屋子流淌。
听着,听着——忽然心生感动,生命原来可以这样美丽啊!

贾永红,作家,新疆报告文学研究会常务副主席。曾为军人,数次参加共和国国防科研试验任务并受到嘉奖,后转业地方工作。作品不多,300余万字,小说、散文、诗歌、纪实小说、报告文学、随笔小品、影视剧本皆无不涉足。诗歌、散文、小说亦曾荣获国家级大奖,但凡有人提及,都会觉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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